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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  批评话语与艺术史事实的关系和差异

        作者:正在核实中..2009-08-17 12:51:11 来源:网络

        批评话语与艺术史事实的关系和差异


          刘礼宾:首先是一个站位问题。知识分子分为两种,一种是建设性的知识分子,还有一种是反思式的、破坏式的知识分子,邹老师的立场可能属于前者。另外,我更相信“新生代”这个词来源自考古学(此概念的提出者尹吉男早年就读于北大考古学系)。“新生代”和“70年代”、“80年代”这些分类有一个本质的不同:“新生代”尽管强调“代”的概念,但更强调“新”和“旧”性质的区别,它代表区别于“85美术新潮”的那批年轻艺术家。而“70年代”、“80年代”是一种时间的界定。




          鲍栋:我觉得邹老师提出的问题实际上可以归结为,一种类似于年鉴史派的批评观点与规范性论证批评观之间的……




          邹跃进:什么叫批评?批评家最重要的是做价值判断,中国历史上谁是最伟大的批评家?董其昌。西方谁是最伟大的批评家?我们可以数出很多来,其中像罗杰•弗莱。中国还有毛泽东是一个伟大的批评家。批评家关注的是价值,要成为伟大的批评家,就是要推出这种新的现象,就不怕下判断。这个判断肯定是错的,并且青春残酷也好,卡通一代也好,肯定有它的问题,批评家就是做这个工作的。当然批评理论和批评史是另外一回事,做批评实践的人要批评理论,但是他主要做的是实践,树立一个标准,树立一种价值,这才是最关键的。我的意思就是说,在这里面,我首先要声明这个观点,当我们面对当代艺术,或者是在当代艺术的洪流之中,批评家应该干什么?就像你刚才说的建设性的批评家,那是应该做研究的批评家,而真正的批评家,就应该像栗宪庭这些人,干预当代艺术的发展,然后影响艺术的方向。刚才像年鉴学派,因为他是一个考证的过程,但是我们面对这些问题的时候,要有这种态度。




          鲍栋:我很认同您补充的,正是因为这一点,我们才有必要提出另外一种判断。首先我们要看当初朱其和其他批评家用“70后”这个概念命名他们所认同的那批青年艺术家,它的概念是什么?实际上朱其最重要的认同是什么?是市场影响下的这么一代人,实际上朱其也做过关于卡通动漫一代的批评。他的论述有几个核心的东西,第一他认为这代人在玩低和浅的游戏,就是说他认为这一代人在一种表层化的快感中,在一种浅痛苦中感受自己的人生,他们的艺术又是一种表层化的,浅态状态下的一种游戏。“70后”这个概念下面有一个明确的指示,他构成了一个判断,我说这个判断是不对的。当然如果说这个展览的这几个艺术家,这个问题就变得具体了,实际上还是可以讨论的,哪些艺术家是这个状态,他所归纳的艺术家到底是不是这样的状态,这些都是可以争论的。但如果我们谈的是一个整体,比如说这一代人,在朱其的论述中,是市场影响的一代人,不仅仅指参加展览的艺术家,他把他的判断纳入到历史判断中,认为这段历史是市场经济下带来的,所有的艺术家都受到这些影响,他的判断是希望构成一种普遍判断。




          还有一种更糟糕的评论,比如说这代人没有受过苦,没有经历过上山下乡,为什么人的精神深度和责任感必须来自于痛苦?或者说这种痛苦为什么要以社会运动和动荡的形式才能带来?我们可以发现,实际上“70后”这个话语已经不成立了,在近几年,70后、80后已经有很多的不同于表面的浅层的,或者是没有责任感,没有历史感的表现的现象。比如说这次火炬事件带来大面积的青年人的反应,不管政治立场如何,不管是不是过激,但这实际上就一种责任感。我觉得关键不在于考据概念是如何出来,考据这个展览当时是哪些艺术家,因为任何一种批评,既然是一种判断,它就必须诉求成为是一种普遍的判断,否则这种判断只是一种私人化的判断。刚才阎安举的一个“吴门画派”例子,但当时的批评,更多是在鉴赏上,而不涉及一种规范性论证的历史判断。但是如果我们把批评看成是一种与历史判断有关的艺术判断,那么它必然就可以被别的判断所评价。或者说,批评实际上都包含着一种话语,而恰恰是这种话语性,因为每种话语都可能成为普遍的话语,这时候批评才有必要。不管谁为这个命名,不管艺术家是不是成功,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把批评话语当成艺术史事实来论证来辩护,不能把它们当成自然而然的,而应该把它们视为随时需要被反思的某种话语。




          蒲鸿:我觉得刚才邹老师讲的蛮对的。因为我们的批评最终还是要落实到最后很切实点上。比如说把一个问题泛化的态度,这是批评家不能持有的立场。但是我觉得,就像讨论70后、80后,我们没有从词源的考证上来谈它,因为我感觉这个问题涉及到命名的问题,因为现在的批评家,比如说他把“70后”的概念命名了,他规定了一批人的名单,其实上是他把很大的范围缩小到很小的判断上。到2010年我们再讨论周围画派的时候,我们不能讨论其他的,而只能提出我这个命名,我规定的艺术家。所以我觉得做艺术批评家的话,他不能过分的强调一种命名的权利,因为命名就是命名,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,我觉得现在的批评家,是不是需要把艺术批评家和艺术史家这两个概念分开?艺术家批评家关注70后和80后,它的提出,经过文化的变迁,对我们社会当下的影响,我们这个社会接受的事实是80后和70后的概念,它是风格学的问题,就像卡通一代、果冻一代,最终都被纳入到泛化的概念里面去。这是我的一个观点。




          王明贤:我基本上同意他的观点。实际上,85时期的批评家,他们跟整个美术运动联系在一起,他并不是坐在书斋里做一个纯粹的研究,他本身就介入这个运动,他本身就是运动的参与者,他对第一手资料非常熟悉,但是有人觉得这样不客观,90年代以来,是另外一些人来影响艺术批评,那就是艺术市场。基本上都是在展览中,甚至是艺术市场的推动者命名的,现在更需要的是,在非常严谨的艺术史信念的背景下,用真正的艺术方法论,真正的学术研究,从这个角度来做,现在应该是时候了。




          刘礼宾:其实我对基于年龄划分艺术家的不满源自我对“卡通”一类艺术风格的不完全认同,而对此外的诸多艺术现象的认可,比如我对这次展览中的卜桦、杨心广、张震宇、王思顺等艺术家的作品的认可。年轻一代并不只是玩世不恭、不负责任,他们更加沉静,含蓄,对人的处境以及社会的思考更深入。

          王雪语:我对今天的年轻艺术家抽象化没有什么研究,但是我自己比较关注的,不管是70后的,还是80后的,都会被标榜为卡通化或者是泛卡通化,其实有很多所谓的80后和70后,他们很用心的做艺术,是往学术方面发展的,比如像中央美院的杨心广,还有吕胜中老师所带领的雕塑系,他们都很执着于当代艺术的研究,而不是学院派的风格。我觉得年轻的批评家,包括老一代的批评家,应该多给他们这些人一个机会,一个推动的助力,所以我当时觉得在选择的时候,包括这里面也有一些貌似卡通的,比如说像刘根的作品,但是实际上他都是用一种自我的方式去呈现,比如说用黑色幽默去调侃那些文化记忆,他们有自己的一种思考在里面,我觉得我们应该更多的看到他们的进步,而不是一想到80后、70后,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又卡通了。




          鲍栋:我对她刚才的发言中的一句话很感兴趣——“貌似卡通”。实际上我们在以前的关于卡通的讨论中,都把卡通看成一种本质概念了。我研究过一段时间卡通,我发现张爱玲在她高中的时候就写过一篇关于卡通的文章,她提到当时的迪斯尼的卡通,把很多关于真理、善良、勇敢、诚实的品质通过卡通的形式带给了中国的小孩。而我们现在谈的卡通,则是残酷、暴力,奇形怪状的各种形象。我们把卡通作为一个概念,实际上卡通包含了很多很多东西,各个国家、地区有不同的卡通,卡通也有着不同的类型和受众,也就是说,“卡通”是一个漂移的能指,而不是一种本质概念。卡通只是一种画,它应该被纳入艺术史研究范畴,而不应被简单地当成一个具有本质特征的标签,更不能把这个标签随便贴到年轻一代的头上。

        来源:网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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